NoVeL★小扣's塗鴉創作

【０２】所有。

      兩人齊步走出樓梯間，停下閒談的聲音，同時雙雙併起腳步，兩人之間瀰漫著沉重的沉默。項璃此時微微低下頭，輕輕的嘆了口氣。有時候那扣在自己頭上的稱號，真的是一種沉重的負荷，雖然她早就已經接受、同時認同了它。

    「你先進去。」她倚在樓梯旁的欄杆上，抓了抓耳後。

    「嗯。」耿朗頷首，隨後傻傻的笑了下。與項璃一齊進教室，尤其那個人如果是他，會有些… …麻煩。儘管那不是任何人樂見的，不過是一種意思似的毀謗，更貼切來說是隨時會引爆的警告式炸彈。

    「先進去S完功課借我。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，刻意引開那種思緒。項璃所知道的太多、要親自上陣的事更是每天接踵而來；耿朗非全然不知那一類的事情，只是她一直希望他能保有自己原本的那種個性──不像她，必須在某程度上隱藏、壓抑自己的情緒，去處理兩班之間、甚至是一整區中每個學校之間的大事。

　　「好啦。」耿朗輕哼，邁步走向掛著六年乙班門牌的教室前，抬起眸，看著闔上的門，絲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，「靠第三百五十六次遭踹還沒掉阿！」、「耿朗你也踹大力一點，換新門啦換新門──」裡頭的喧譁聲穿透牆傳至項璃耳中。她輕笑，轉過身，雙手輕扶欄杆，額前髮絲微微拂動，九月，風尚暖。

   　稍待會兒，她也步至門前。門旁的窗戶半開著，距離門板粗估還有兩公尺，裡面的悉悉窣窣的交談聲戛然而止，門神奇地自動打開，項璃只得嘆口氣，踩上窗框一縱，「靠北你們是打死不讓我踹門就是了！」教室內眾人登時集體愣了下才齊開口：「大賊（ㄉㄚˋㄐㄧㄝˇ）早！」

　　項璃搧手，「早啦，說好的踹門呢？」大家每天活力的一天從踹門開始，不踹掉它絕不甘休，畢業前一定要換新門，舊的不踹沒新的踹阿！每天跳窗戶會厭煩的懂嗎？Ｂｅ　ｂｏｒｉｎｇ！

　　「大賊，門給妳踹一下就Ｇａｍｅ　ｏｖｅｒ了，凡事要細火慢熬、腳踏實地才能積沙成塔阿！」坐在第四直排末位的金霽低頭著Ｓ作業，語出驚人。

　　項璃臉上青筋一抖，直直走進第四、五直排之間的小走道，隨著她走過，散落在前幾橫列的同學們紛紛興致盎然地回過頭，「看好戲囉。」金霽的好損友──麥雋，從S著的作業堆中抬起頭，細聲嘖嘖，「欸欸，要不要來賭我們霽董今日下場？」說罷還掏出書包中的錢包。

　　前方開起賭場，後方火氣仍在眾目睽睽下疾速上飆，在項璃恰好走至金霽旁邊時，指數表剛好衝破數據，箭頭掛在表外悽悽慘慘戚戚的晃呀晃的垂危，就像，金霽的今日運勢。

　　「董事──長！」說罷直接一掌拍上作業，書本和金霽一齊向上彈了一下，後者抬了眸，爾後頓住、瞳孔放大。「國學造詣很好是不是？成語佳句文藻優美是不是？大賊一踹門就掛了是不是！？」說罷，項璃將桌上的作業連同其夾在裡面的文具──手一掀，摔在金霽的臉上。

　「啪！」、「兩百啦！」響亮的兩聲同時在教室內響起，項璃轉向後方瞪了一眼，由麥雋領頭的賭場立刻收的連一塊銅板都不剩、剛才聚賭的眾人現在不是S作業就是早已滾出教室門保命，唯一值得一提的，是耿朗仍維持著項璃進門前所保持的姿勢：左手抓著早餐邊啃、右手提著筆迅速沙沙的書寫，僅是現在偶爾還會像小老鼠一樣偷偷的回過頭，卻又迅速轉回。悠閒的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──這算是熟能生巧嗎？

　　金霽則在被襲擊的昏眩當中清醒過來，抱頭痛哭：「大賊腦震盪了啦──」

　「靠北你給老娘說清楚，誰腦震盪了？」語落又ㄎㄠ了他個芭樂。

   「我我我我我我！我腦震盪！我混帳！我國文不好！我一踹門就掉！！！」金霽還來不及揉頭，便立刻起身，信誓旦旦的擔下一切自己挖出來的罪名。天殺的，他還有一片花團錦繡、亮幌幌的美好前程，現在自己的小命就葬在大賊手上他還混個屁阿？

    項璃勾起嘴角、偏了偏頭；金霽的身子不明顯地顫動了下。

    前者隨後一蹬坐上剛剛還有書本作業的桌子，雙腳前後擺動，望向仍站著的那人，右眼微瞇：「董事長？」，後者才愣愣地回神，「吶… …歐！大賊好！」他忘了今天還沒跟她問好阿阿阿！不想再被ㄎㄠ了會長不高加上變智障阿阿阿！！！

    只是項璃更疑惑了：「你是去撞到喔？這裡你位置欸？站著像尊地藏王是怎樣？」又伸手到金霽的頭上施加壓力，無奈如他只好在椅子上坐下──他沒有被撞到只是被巴到、當然知道這裡是自己位置但是被人鳩佔鵲巢，而誰又像地藏王了啦！而且… …就坐的金霽盯著自己的手，又看看坐在桌上晃著腳的項璃… …靠，他還真的手足無措了。

   「啊！對了！」項璃開竅似的揚起嘴角，「董事長你作業Ｓ完了沒？」語罷便衝著目前比自己低幾公分的金霽一笑，後者無奈的用手輕刮耳後，目光落至現在正死在地上的書本和試卷。Ｓ到一半有一個很可怕的程咬金就把它一下Ｇａｍｅ　ｏｖｅｒ、再見掰掰了，哪裡能Ｓ完啦！心中暗怨了幾分後才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正前上方的罪魁禍首。

    「吶！大賊。」原先不知躲到哪避難的麥雋此時嘻皮笑臉的湊到兩人旁邊，從懷中掏出一份昨日回家作業，順道用「兄弟感謝我吧！」的惹人厭眼神瞅著金霽，眼神灼熱得要冒火。

　  只是金霽非但沒有感激涕零的抱著他大腿喊萬歲萬萬歲，反而輕瞄了一眼：「好兄弟，你好東西都借大賊不借我吶？」語罷還「嗤」了聲。

   「喂嘛！喂嘛！外雋你征的滾沒意蘇欸！」在遠方跟作業奮鬥著的耿朗順道也跟早餐奮鬥著，口齒不清地埋怨。

   「不過璃賊，成績好還不寫作業真的很讓人點點點。」窩在一群人裡，同時不斷動筆的荻媛轉過頭來對項璃咧嘴一笑。

    此三連炮加上孤軍奮戰的麥雋一枚都是家住附近社區、從小一起滾泥巴、吃土到大，也總是一起騎著鐵馬上學，有一次還因為集體沒戴安全帽，被路過的主任一次一網打盡，全進了學務處去訓誡。其中四人又以荻媛和耿朗、金霽和麥雋注的是更比鄰近。

    荻媛是項璃最親近的朋友，總是偷偷告訴她：耿朗小時候在社區被婆婆媽媽說來道去的糗事、也常常天外飛來一筆，對她坦承幾天前去了耿朗家、或者互通了多久的電話，不久之前還鄭重的當項璃的面對天發誓：「耿朗不是我的菜。」項璃哭笑不得：「我知道阿，你的菜是那龔泰書呆子嘛。」接著兩人就為了那人是不是書呆子爭論了起來。

    同時荻媛也是個大正妹：鵝蛋形的小麥色臉，雙眼皮的水汪汪大眼睛，瀏海齊眉的妹妹頭、飄逸的髮，絕對稱的上是小鳥依人的個子，個性又陽光、外向，人緣更是好個沒話說。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哪裡找？若不是表明了絕不喜歡耿朗、又曾遞過情書給龔泰，否則依她的外貌，又與耿朗是青梅竹馬，項璃哪能跟她相處融洽至今？

    金霽和麥雋兩人則都是支持項璃當「大賊」的主要樑柱。起初時只不過是因為班上的某個男生因為項璃在十月五日出生，同時是他們乙班最年長的學生，加上他又跟項璃頗要好，二人便索性互稱「賊賊、迪底」，後來因她的勢力不斷壯大、愈來愈多人心悅誠服，金霽被起鬨道項璃是乙班公認的「大賊」，立刻又得到麥雋的附議，此事就這樣經過時間的洗刷，漸漸的變成一種習慣。

    金霽此人則是背景不明，說的如此神秘其實就是因為靠山十分雄厚，每當有需要時打通電話，幾十輛機車沒多久就齊聚一堂，不過對項璃總是特別的支持與服從，更是把她拱上「大賊」這個位置。金霽同時也是個名副其實的「變態」，依據項璃的說法，她完完全全是被此人帶壞的。兩人彼此打打鬧鬧，一起「黃」。沒有人知道，這一絲情誼足以牽動多少人的關係。

    至於「董事長」這個名諱的由來，則是因為金霽某天心血來潮創了一家名為xx（某兩兒童不宜英文字母）地下娛樂大集團的公司，而身為創辦人的他便理所當然的自稱董事長。像金霽這樣有背景的人總是有很大的號召力、與足以讓人自動附和的影響力，一創了這個名字之後，便有許多人巴著他叫董事長，不過起初項璃卻是不買帳的──而此事的變卦又是另一樁意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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扣：好多人都出場了喔喔喔（灑花

　　人物會很混亂嗎？會嗎？會嗎？

荻媛：扣姐，璃姐怎麼就這樣擱下我的問題了？（美人必殺計歪頭

扣：呃...（大愣）此... ...此事且待下回分曉！先讓我介紹完你們這群關係複雜的混帳哪！

眾角色：靠北！妳說誰是混帳！（齊聲

扣：且當我啥都沒說。（孬蹲牆角

麥雋：是說霽董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冷淡阿？（食指指著金霽

金霽：你問她阿。（懶懶的將麥雋的手指轉向作者牆角方向

項璃：靠腰你們當我死人阿？我... ...

麥雋：大賊我不敢阿！（舉雙手

項璃：(斜瞪一眼)誰准你插話！

金霽：對嘛！麥雋你怎麼能「插」大賊──的話呢？

耿朗：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阿，我怎麼都聽不懂呢？（故作純潔之笑

荻媛：＋１。（意味不明笑，too

項璃：董事──長？（語意上揚

金霽：大大大... ...大賊！

... ...

一陣兵荒馬亂後。

扣：就在被忽略許久後，本人又從牆角復出，將所有人擠回文章裡了，真是可喜可賀(再次灑花、轉圈

眾角色：智障！放我們出去！！！